有道,人間春塵繽紛天。時令,穿行於百花姹紫中,不慌不忙,步履姍姍從有形邊閃逝。不知,丘比特之箭射中多少有情人?也不知,西樓酌月憂傷幾許?
獨憑欄,極目天盡頭,煙雨濛濛,隱約一行青墨燕字。摺疊心箋,放飛縈繞千年的夢幻,尋向粉雨似霧如煙的江南。
傳說中的江南,鞦韆一簾名創優品幽夢中。青色葳蕤,橫坡盤巒,綠波,潺潺靈動,清秀妖嬈。山麓古剎,鐘聲蕩悠,迂迴疊嶂竹塢。燭香紫氣裊裊,瀰散云階空嵐。景眉,醒目古詩鑲鉛,歷經風蝕雨浣,韻味不減,渲染著畫卷的妙奇。幾分神秘,幾分夢幻,扣動那根細弦,酣然走近了充滿墨香的杏雨紛飛古鎮。
悠長的小巷,被碎石鋪就的蜿徑深延著,磨光的禿面,不知轉承了幾多離殤?一把油紙傘斜依瘦肩,長裙微提,蓮步潛移。身畔,微雨輕揚,鳥啼氤氳。一聲笛響,清音婉轉迂迴,綿長悠揚。霎時,飄渺隱約婷婉一女子,小傘遮掩了粉嘟嫩瑩的青顏,長長的青絲飄柔微亮,冰點蓮花零綴於乳白的袂羅,風舉,曼舞。一副畫卷在她的眼底展開,景象飄忽,恍惚心志,如若夢幻。記不清何時,從宋詞青玉案裡走出,為了前世的預約,到水鄉煙花古橋頭,撲一場千年的驚豔。仙人的點津,內心的渴望,就這樣,阡陌風雨兼程,眾裡百度,來尋那個驀然一眸---燈火闌珊。
青石板上,芊芊素女,穿行煙青色的霧靄,一如蓮步十里長亭,重溫當年的溫情。聆聽著紫色的傘面上滴滴靜靜垂落,一陣陣叮咚清脆的雨聲,央她於那段扣魂的風情。也是這個季節,也是似霧似雨又似風的景幻,兩個相依的身影,同撐一傘天,行於狹長而古老的江南陳巷,溯古覓緣紅樓怡夢。他說,眼底人,是古典秀雅的女子,千年了,囚心云樓,一部詩經,一台古箏,一石硯墨,埋頭案卷游春秋,低眉信手弄箏弦,在空濛的云水間淺淺微微。撫一軸相思,那不老的容顏,從記憶的深處浮現。依舊那般笑聲可掬,依舊那般和藹春面,依舊那般厚重云天,那份執著迄今一塵不染,只因手牽著瓊瑤佳人的千回百轉。
盈盈梅花凝三弄,楚楚竹韻寫絕唱。那日,是誰,斜依名創優品曲廊淺吟低哦?是誰,站在西窗手持一剪梅,月光下等待夢裡的心娘?那一瞬,誰和誰初遇早春的端口,演繹了神話故事?風飄飄,雨瀟瀟,相識,相知,光陰在指尖戲說,驚鴻不負秋眉,從此,孤芳不再自賞,兩人世界,有了雙燕的空靈婉唱。一花一蝶,在夕陽染紅的江風中,花誘蝶,蝶戀花,一朵清香徐徐,熏醉了伊人的詩眸。清風約夢,明月張箔,竹簫弦符,楊柳依依相戀讀江南。
一年之機在於春,一生之夢始於春。古代有多少才子佳人經轉江南,沈園承載了陸游和唐婉不朽的愛情詩史;揚子江畔風流才子唐伯虎點秋香,留下千古美談;哪一座園林,不是愛的搖籃?哪一處古亭不是記痕情的畫屏?十里相送伯梁祝,斷橋殘雪淚離殤,如今,又有俊男靚女,織夢煙雨樓台,讓朦朧的江南豐盈紅塵倜儻。而她,一個喝淮水長大的女子,卻在妙齡涉水越山,懷揣著一生的夢想,來到憾心攝魂的江南。在梅花搖紅的季節,邂逅了縈繞千年等待的白衣王子。似乎先人的水墨專為他們挽就,瀟湘風情豐腴了瘦瘦的詩行。他,醉了,醉於她那古典的顰波;醉於她不凡的特質,那一彎涵意不露的眼睛,直到離去,惑讀不解。她,醉了,醉在他氣質儒雅,勤於沉思寡語;她,醉了,醉在那張白皙的臉上,在竹風梅雨吹過的畫裡俊美剔透,寫滿了慧智靈美,幾乎讓她感到窒息。
季度輪迴,她循著花開的聲音而來。肚明,夢在何方。再度踏雪名創優品尋梅,又是粉雨飄紅之際,扣響了那個深深庭院的柴扉。曲徑猶然,那片竹林茂密參天,嫩葉索索,清風飛揚。幾隻候鳥似曾相識,盤旋頭頂,不時啼歌鳴曲,恰似歡迎舊人歸回。那道風屏依然,只是上面圖騰了流年的痕跡。假山上多了些青草,盤根錯節繞峰而上。旁邊的那棵桃花笑彎了腰,是誰,吟唱著人面何處,桃花怎堪映東風。是誰穿渡五百年的相思,在三生石畔與她撞了滿懷?不期而遇的佳人,舉目含笑,脈脈三千情水,鎖定了誰的芳菲?無語,凝重,目注意會,似曾,本就夢裡的人,拐角處,重逢。
一聲婉嘆,落在了桃花雨裡。多麼的美妙,多麼的神奇,應了崔護的桃花詩。東風依舊,人依舊,人面桃花相映紅。她長長嘆著,噓著,笑著,嫵媚入畫。他,慢慢走過,像夢一樣輕盈走近,再近,與他擦肩,與他並立,聽到了他的心跳,嗅到他的呼吸,看到了他的眼神,激動的他,語無倫次,慌亂中流露他迷醉的目光,不由自主的驚嘆著,嘆奇著。夢中的江南夢中的伊人,以最清純的心音把一簾煙雨吹進他的夢中,那化蝶痴戀的女子、那撫琴清麗詞句的女子、那一朵玉蘭簪在襟上的女子,就這樣,走近了別樣情懷的江南才子。
從此,彼岸花開;從此,相念無期。從此,攜手相約,微笑著一起走。從此,春雨吹花,雙燕啼柳,定格成了一組永不褪色的畫面。
江南,在一卷卷詞墨中飄逸云外,是誰,瀟灑清逸,翩翩明月名創優品伴回?是誰,又在低詠,一生的痛,問慈悲菩薩,相思何罪?清簫陣陣,馬踢嗒嗒,落在了誰的心弦?
江南,花間淺約,重逢,凝目斜陽。
清風,幾時明,且待燕字歸時,月滿西樓。
燕字回時,月滿西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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